第 1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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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 章
清冷的月輝灑落大地，凜冬已去，此時正是初春時節，百姓們點燃了柴火堆，明亮的火焰映照歡顏。
大人們開始為晚餐忙碌起來，蠟黃幹瘦的面龐上溢出淡淡的滿足。
孩童清澈的眼眸中褪去了膽怯，開始追逐打鬧，笑聲劃破了黑夜的孤寂，風也變得溫柔。
充滿煙火氣的景象落入顧兮兮的眼底。
看了好一會，她垂下眼瞼，移開了視線。
“這個條件？哈，時淵，你還真是大胃口。”
顧兮兮沒有去看旁邊滲出冷汗的俊美少年，清淡的聲音似要隨風散去。
時淵忙不疊躬身道：“不敢，只是在白日裏處理此處事務時，深覺百姓勞作困難，著實不忍百姓們因為工具不足而無法早日安生度日。”
顧兮兮並沒有因這句話產生任何反應，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虎背上，擡頭望著懸於空中，孑然獨立的月輪。
時淵也並未催促，同樣直起身也擡頭看著夜空。
氣氛驟然沈默，兩人仿佛自成了一世界，遠處的吵鬧也被擋在外面。
打破這一幕的是虞娘子。
她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，身後跟著同樣端著一個木盤的虞蓉。
“大人，晚餐準備好了，您要嘗嘗嗎？”
虞蓉還有些拘謹，眉眼低垂恭恭敬敬地端著木盤，不敢多話。
虞娘子卻截然不同，她相來是個溫柔大方的人，生活的困苦也並沒有磋磨掉她的本性。
或許是在相處中了解了顧兮兮的性子，她同虞小年一樣感到放松。
如水一般，自然的融入到顧兮兮的生活中，在趕路的幾天裏將她照顧的很好。
早上虞娘子沒有過來，顧兮兮還有點驚訝。
虞娘子也極有分寸，把握住距離感，從不多事，明白自己能做些什麽，只管把顧兮兮願意交托出去的事辦的井井有條。
這不，離顧兮兮還有一段距離時，她便帶著虞蓉站定詢問，等著顧兮兮回應。
顧兮兮指著旁邊不遠處的空地，語調平平：“放那邊去吧。”
話音落下，被指著的地方，憑空出現一套桌椅。
虞娘子和虞蓉在這幾日見多了顧兮兮這一手，沒有多大反應。
時淵也是如此，今天更是仔細瞧了一回，自然也沒有多大反應。
顧兮兮拍了下小虎，讓它過去。
待走進了，小虎便自主趴下，讓顧兮兮方便下虎背。
今晚的食材是從顧兮兮留下的那懟食物裏找的。
虞蓉的廚藝天分不錯，居然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，看了幾次顧兮兮做飯，自己就摸索出了調料的用法。
虞娘子雖比不得虞蓉，但多年料理的手藝也是不錯的。
他們準備的是炒飯。
顧兮兮挑眉，這不是初至美食任務世界的經典必備菜品——蛋炒飯嗎？
終於登場了啊。
她拿起一邊的勺子，舀起一勺，湊近聞了聞。
精心挑選的大米在豬油的作用下，完全將米飯本身的香味給炒制出來。
飯粒顆顆飽滿，色澤誘人，吃起來香甜軟糯。
米飯中混合了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蛋和肉，讓炒飯被賦予了其他味道，使得口感層次變得更覆雜。
與平時的她不同，在美食上，她一向不吝嗇自己的反饋。
顧兮兮吃完後就將自己的感受全部說了出來，並且誇讚了兩人。
“還不錯，只是我個人認為如果再多炒制幾分鐘，會讓米飯帶有焦香感，口感會變得更好。”
顧兮兮放下勺子，接過虞娘子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，點評道。
虞蓉：“好的，大人，我會改進的。”
“嗯，拿走吧。”
顧兮兮等人走遠，才看向時淵。
“你確定了嗎？”
時淵頷首：“我確定，大人。”
顧兮兮：“那好吧，明天你讓人都到這裏來。不過有一點我想你要清楚，你給的報酬，並不值這個價。思考吧，你還有什麽能支付提出這個條件的代價。”
清冷的月輝落在顧兮兮泛著粉意的側臉，她騎上小虎走向蜿蜒的山道，將所有喧囂吵鬧都拋在身後。
半道中，顧兮兮郁悶的眼神停在山下亮著火光的地方，才清閑沒多久，怎的又要開始忙碌了。
想到這裏，顧兮兮清冷的面容不自覺鼓起了雙頰。
哼，看在炒飯味道不錯，還有養護霜的份上，她才決定幫忙的，才不是因為……
*
顧兮兮自覺是個信守承諾的系統。
翌日一早，未等虞娘子將早餐送上來，她就下山了。
這次她沒有乘坐老虎，而是走下山的。
雖然時間提早了，卻沒想到時淵等人到的更早。
虞娘子遠遠見到顧兮兮的身影，就急忙取來溫在鍋裏的早餐，放在還沒收回去的桌子上。
“大人，請用。”
顧兮兮淡定的朝眾人點頭，在炙熱的目光中坐下，慢條斯理的用餐，完全沒有被人等待的自覺。
也沒有人催促顧兮兮動作快些，別耽誤他們繼續準備木材，尋找適合的土地種植建造。
顧兮兮用完餐已是一刻鐘之後。
她起身，虞娘子自覺的收拾了餐桌，拿去浣洗的地方放好，打算等這次不知名目的集會之後再洗。
顧兮兮等到虞娘子歸隊才開口，言語之間完全沒有修飾，直截了當地說：“昨天我用一個條件和時淵交換了一瓶養護霜，他提出想讓我在你們做不到的地方出手，就像現在。”
這段話在這幾十人中引起了軒然大波，他們互相交換了眼神，竊竊私語，時淵眼中更是閃過一抹錯愕。
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，連時柒也只是知道他拿養護霜給了顧兮兮，沒想到顧兮兮會直接說出來。
要知道如果沒人知道她是因為此事出手，可能會得到這幾十人的忠心。
註意到落在身上的視線，時淵笑著拱手回應，聽顧兮兮接著說。
“但是——”顧兮兮頓了一下，取出一本書，繼續道，“一瓶養護霜的價值比不上他提出的條件，所以我決定讓你們自己的勞動支付我提供幫助的代價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，他們明白在這亂世中，有人能提供庇護實屬不易，更別說顧兮兮只是需要他們勞動而已。
時淵走上前來接過那本書，笑瞇瞇的毫不猶豫的指著時柒，“大人，時柒在制作這些東西上面可有一手了。”
時柒震驚：……少爺，你害我！
時柒的腦海中不停閃過被關在小黑屋裏，日夜不停調制養護品的日子。
他剛剛脫離苦海，馬上就要再入地獄了嗎？
顧兮兮撐著下巴，看著時柒變來變去的臉色，略有些好笑的擺擺手。
“不急，我給你的那本書裏記載了靈越山所有的資源，食物，中草藥等等。我希望你能讓這裏的所有人都能有所了解。之後再考慮調制的事情吧。”
時淵抱著書，點頭應聲：“好的，大人。”
交代完他，顧兮兮看向眾人接著說：“接下來，我會先確定能夠建造房屋以及耕種的土地，再讓你們自己決定位置。決定好之後，我會交給你們勞動所能交換到的工具。”
“是，大人。”眾人大聲回應。
顧兮兮自然的接過虞娘子遞來的杯子，啜飲一口，問道：“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塘村人擠做一堆，推出了一個代表。
虞蓉仔細一瞧，眼熟得很，不就是最先和她互通姓名的二狗嗎！
二狗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，靦腆一笑：“大人，我們想知道什麽勞動能兌換農具。”
顧兮兮想到之後的能源源不斷使用的養護品，難得露出一抹笑：“跟時淵學習交給他的那本書，認識裏面的東西後進行采集，二次制作。建造屋舍，開墾荒地，捕捉獵物進行養殖，學習制作美食等等一切建設性內容。”
除了時淵三人，全都聽得暈暈乎乎的。
好半天過去，腦子裏只剩下學習、采集、墾荒幾個字。
顧兮兮也有些無奈，可能作為系統都有種接了任務後必須要完美完成的責任感。
所以在明白自己一時半會回不去的情況下，她才不想要養人類的。
幸好現在的情況只需要一段時間就能解決，希望這些人給力點，讓她早日解脫。
“唉——”
顧兮兮長嘆一口氣：“全部小孩和老人都跟著時淵學習，再分出一部分人先學，其餘人都跟著我出去，記得帶好每日的糧食。”
人們雖然還有些懵懂，好在都很信服顧兮兮說的話，很快就分出了人留下，被選中跟隨顧兮兮外出的人也自覺的收拾東西。
顧兮兮端坐在虎背上，手裏拿著折扇，穿著一身漂亮的紫衣，看上去不像是出去尋找適合開墾的土地，反而是去郊游的。
按照之前所了解的信息可知，靈越山位於這片山脈最深處。
它三面環山，唯有南面有一直通的出口，其餘方向都需要翻越一座高山。
掃描系統建議的定居地點是在靈越山山腳下，此處聯通其他山嶺，中間是極為寬廣的平原，丘陵甚少。
這是一處極好的根據地。
但他們如今人數少，大家打算將房屋建造在一處，所需土地不多，那就應該在這一片平原中選取最好的居住地。
這件事耗費了一周左右的時間才定下來，平原面積廣闊，光走遍每一寸土地都費了好久，更別提大家都在為自己選取的土地爭奪票數。
在這段時間裏，留下來的人也在努力，他們認識了很多中藥材和食材，但他們並沒有去采集。
因為沒有地方保存，采集下來只會白白浪費。
顧兮兮也是這麽打算的，與其浪費還不如先放著，這裏也沒什麽人會來。
最後一天白日。
“好了，收拾收拾東西，準備開始幹活吧。”顧兮兮靠著小虎，略感到疲憊。
這幾天一直在外面跑，雖然大多數時間靠小虎移動，但是考察和規劃她也不可能都依賴掃描系統。
天知道，她其實是美食系統啊！
顧兮兮深刻明白人類是一種會產生依賴性的生物，不管是強者還是弱者，所以當註意到眾人眼中的茫然時，她並沒有感到驚訝，只是拿著平靜而又淡漠的眼神回視。
隨後她感到了幾分困倦，側過臉打個哈切，未被折扇遮擋的眼角滲出淚滴。
顧兮兮帶著迷蒙的眼看著他們，吐出虛浮的字句，“你們之前不是有了計劃嗎，先建造一間能裝下所有人的屋舍。”
百姓們經她提醒才想被丟到一邊的想法，尷尬的看天看地，看周圍的人，就是不敢看顧兮兮。
顧兮兮沒什麽所謂，折扇往身側一劃，出現了許多便利的工具。
“這些你們先用著吧，不會用的先放著，之後我會解說。”
言罷，她躍上虎背，讓它帶自己回到山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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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的月輝灑落大地，凜冬已去，此時正是初春時節，百姓們點燃了柴火堆，明亮的火焰映照歡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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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童清澈的眼眸中褪去了膽怯，開始追逐打鬧，笑聲劃破了黑夜的孤寂，風也變得溫柔。
充滿煙火氣的景象落入顧兮兮的眼底。
看了好一會，她垂下眼瞼，移開了視線。
“這個條件？哈，時淵，你還真是大胃口。”
顧兮兮沒有去看旁邊滲出冷汗的俊美少年，清淡的聲音似要隨風散去。
時淵忙不疊躬身道：“不敢，只是在白日裏處理此處事務時，深覺百姓勞作困難，著實不忍百姓們因為工具不足而無法早日安生度日。”
顧兮兮並沒有因這句話產生任何反應，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虎背上，擡頭望著懸於空中，孑然獨立的月輪。
時淵也並未催促，同樣直起身也擡頭看著夜空。
氣氛驟然沈默，兩人仿佛自成了一世界，遠處的吵鬧也被擋在外面。
打破這一幕的是虞娘子。
她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，身後跟著同樣端著一個木盤的虞蓉。
“大人，晚餐準備好了，您要嘗嘗嗎？”
虞蓉還有些拘謹，眉眼低垂恭恭敬敬地端著木盤，不敢多話。
虞娘子卻截然不同，她相來是個溫柔大方的人，生活的困苦也並沒有磋磨掉她的本性。
或許是在相處中了解了顧兮兮的性子，她同虞小年一樣感到放松。
如水一般，自然的融入到顧兮兮的生活中，在趕路的幾天裏將她照顧的很好。
早上虞娘子沒有過來，顧兮兮還有點驚訝。
虞娘子也極有分寸，把握住距離感，從不多事，明白自己能做些什麽，只管把顧兮兮願意交托出去的事辦的井井有條。
這不，離顧兮兮還有一段距離時，她便帶著虞蓉站定詢問，等著顧兮兮回應。
顧兮兮指著旁邊不遠處的空地，語調平平：“放那邊去吧。”
話音落下，被指著的地方，憑空出現一套桌椅。
虞娘子和虞蓉在這幾日見多了顧兮兮這一手，沒有多大反應。
時淵也是如此，今天更是仔細瞧了一回，自然也沒有多大反應。
顧兮兮拍了下小虎，讓它過去。
待走進了，小虎便自主趴下，讓顧兮兮方便下虎背。
今晚的食材是從顧兮兮留下的那懟食物裏找的。
虞蓉的廚藝天分不錯，居然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，看了幾次顧兮兮做飯，自己就摸索出了調料的用法。
虞娘子雖比不得虞蓉，但多年料理的手藝也是不錯的。
他們準備的是炒飯。
顧兮兮挑眉，這不是初至美食任務世界的經典必備菜品——蛋炒飯嗎？
終於登場了啊。
她拿起一邊的勺子，舀起一勺，湊近聞了聞。
精心挑選的大米在豬油的作用下，完全將米飯本身的香味給炒制出來。
飯粒顆顆飽滿，色澤誘人，吃起來香甜軟糯。
米飯中混合了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蛋和肉，讓炒飯被賦予了其他味道，使得口感層次變得更覆雜。
與平時的她不同，在美食上，她一向不吝嗇自己的反饋。
顧兮兮吃完後就將自己的感受全部說了出來，並且誇讚了兩人。
“還不錯，只是我個人認為如果再多炒制幾分鐘，會讓米飯帶有焦香感，口感會變得更好。”
顧兮兮放下勺子，接過虞娘子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，點評道。
虞蓉：“好的，大人，我會改進的。”
“嗯，拿走吧。”
顧兮兮等人走遠，才看向時淵。
“你確定了嗎？”
時淵頷首：“我確定，大人。”
顧兮兮：“那好吧，明天你讓人都到這裏來。不過有一點我想你要清楚，你給的報酬，並不值這個價。思考吧，你還有什麽能支付提出這個條件的代價。”
清冷的月輝落在顧兮兮泛著粉意的側臉，她騎上小虎走向蜿蜒的山道，將所有喧囂吵鬧都拋在身後。
半道中，顧兮兮郁悶的眼神停在山下亮著火光的地方，才清閑沒多久，怎的又要開始忙碌了。
想到這裏，顧兮兮清冷的面容不自覺鼓起了雙頰。
哼，看在炒飯味道不錯，還有養護霜的份上，她才決定幫忙的，才不是因為……
*
顧兮兮自覺是個信守承諾的系統。
翌日一早，未等虞娘子將早餐送上來，她就下山了。
這次她沒有乘坐老虎，而是走下山的。
雖然時間提早了，卻沒想到時淵等人到的更早。
虞娘子遠遠見到顧兮兮的身影，就急忙取來溫在鍋裏的早餐，放在還沒收回去的桌子上。
“大人，請用。”
顧兮兮淡定的朝眾人點頭，在炙熱的目光中坐下，慢條斯理的用餐，完全沒有被人等待的自覺。
也沒有人催促顧兮兮動作快些，別耽誤他們繼續準備木材，尋找適合的土地種植建造。
顧兮兮用完餐已是一刻鐘之後。
她起身，虞娘子自覺的收拾了餐桌，拿去浣洗的地方放好，打算等這次不知名目的集會之後再洗。
顧兮兮等到虞娘子歸隊才開口，言語之間完全沒有修飾，直截了當地說：“昨天我用一個條件和時淵交換了一瓶養護霜，他提出想讓我在你們做不到的地方出手，就像現在。”
這段話在這幾十人中引起了軒然大波，他們互相交換了眼神，竊竊私語，時淵眼中更是閃過一抹錯愕。
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，連時柒也只是知道他拿養護霜給了顧兮兮，沒想到顧兮兮會直接說出來。
要知道如果沒人知道她是因為此事出手，可能會得到這幾十人的忠心。
註意到落在身上的視線，時淵笑著拱手回應，聽顧兮兮接著說。
“但是——”顧兮兮頓了一下，取出一本書，繼續道，“一瓶養護霜的價值比不上他提出的條件，所以我決定讓你們自己的勞動支付我提供幫助的代價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，他們明白在這亂世中，有人能提供庇護實屬不易，更別說顧兮兮只是需要他們勞動而已。
時淵走上前來接過那本書，笑瞇瞇的毫不猶豫的指著時柒，“大人，時柒在制作這些東西上面可有一手了。”
時柒震驚：……少爺，你害我！
時柒的腦海中不停閃過被關在小黑屋裏，日夜不停調制養護品的日子。
他剛剛脫離苦海，馬上就要再入地獄了嗎？
顧兮兮撐著下巴，看著時柒變來變去的臉色，略有些好笑的擺擺手。
“不急，我給你的那本書裏記載了靈越山所有的資源，食物，中草藥等等。我希望你能讓這裏的所有人都能有所了解。之後再考慮調制的事情吧。”
時淵抱著書，點頭應聲：“好的，大人。”
交代完他，顧兮兮看向眾人接著說：“接下來，我會先確定能夠建造房屋以及耕種的土地，再讓你們自己決定位置。決定好之後，我會交給你們勞動所能交換到的工具。”
“是，大人。”眾人大聲回應。
顧兮兮自然的接過虞娘子遞來的杯子，啜飲一口，問道：“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塘村人擠做一堆，推出了一個代表。
虞蓉仔細一瞧，眼熟得很，不就是最先和她互通姓名的二狗嗎！
二狗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，靦腆一笑：“大人，我們想知道什麽勞動能兌換農具。”
顧兮兮想到之後的能源源不斷使用的養護品，難得露出一抹笑：“跟時淵學習交給他的那本書，認識裏面的東西後進行采集，二次制作。建造屋舍，開墾荒地，捕捉獵物進行養殖，學習制作美食等等一切建設性內容。”
除了時淵三人，全都聽得暈暈乎乎的。
好半天過去，腦子裏只剩下學習、采集、墾荒幾個字。
顧兮兮也有些無奈，可能作為系統都有種接了任務後必須要完美完成的責任感。
所以在明白自己一時半會回不去的情況下，她才不想要養人類的。
幸好現在的情況只需要一段時間就能解決，希望這些人給力點，讓她早日解脫。
“唉——”
顧兮兮長嘆一口氣：“全部小孩和老人都跟著時淵學習，再分出一部分人先學，其餘人都跟著我出去，記得帶好每日的糧食。”
人們雖然還有些懵懂，好在都很信服顧兮兮說的話，很快就分出了人留下，被選中跟隨顧兮兮外出的人也自覺的收拾東西。
顧兮兮端坐在虎背上，手裏拿著折扇，穿著一身漂亮的紫衣，看上去不像是出去尋找適合開墾的土地，反而是去郊游的。
按照之前所了解的信息可知，靈越山位於這片山脈最深處。
它三面環山，唯有南面有一直通的出口，其餘方向都需要翻越一座高山。
掃描系統建議的定居地點是在靈越山山腳下，此處聯通其他山嶺，中間是極為寬廣的平原，丘陵甚少。
這是一處極好的根據地。
但他們如今人數少，大家打算將房屋建造在一處，所需土地不多，那就應該在這一片平原中選取最好的居住地。
這件事耗費了一周左右的時間才定下來，平原面積廣闊，光走遍每一寸土地都費了好久，更別提大家都在為自己選取的土地爭奪票數。
在這段時間裏，留下來的人也在努力，他們認識了很多中藥材和食材，但他們並沒有去采集。
因為沒有地方保存，采集下來只會白白浪費。
顧兮兮也是這麽打算的，與其浪費還不如先放著，這裏也沒什麽人會來。
最後一天白日。
“好了，收拾收拾東西，準備開始幹活吧。”顧兮兮靠著小虎，略感到疲憊。
這幾天一直在外面跑，雖然大多數時間靠小虎移動，但是考察和規劃她也不可能都依賴掃描系統。
天知道，她其實是美食系統啊！
顧兮兮深刻明白人類是一種會產生依賴性的生物，不管是強者還是弱者，所以當註意到眾人眼中的茫然時，她並沒有感到驚訝，只是拿著平靜而又淡漠的眼神回視。
隨後她感到了幾分困倦，側過臉打個哈切，未被折扇遮擋的眼角滲出淚滴。
顧兮兮帶著迷蒙的眼看著他們，吐出虛浮的字句，“你們之前不是有了計劃嗎，先建造一間能裝下所有人的屋舍。”
百姓們經她提醒才想被丟到一邊的想法，尷尬的看天看地，看周圍的人，就是不敢看顧兮兮。
顧兮兮沒什麽所謂，折扇往身側一劃，出現了許多便利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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